书,是我们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东西。
这几年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两本书,一本是余华老师的《活着》,一本是汪曾祺先生的《人间草木》。
首先是震撼当时的我的生死观的一本书——《活着》。“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,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。”在高二的某个平平无奇的自习课上,无聊的我选择借了一本朋友新买的书去看,我看书速度很快,大概用了两节课便已看完。合上书本的那刻,从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极浓烈的悲伤感几乎要将我淹没。
余华在《活着》的自序中写道:我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,就是这篇《活着》,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,对世界的乐观态度。正如他所说,主人公福贵的人生简直被悲剧堆叠,但靠着这股对苦难异于常人的承受能力和乐观态度,他还是选择活着,虽然风烛残年,虽然孤苦无依,虽然病痛缠身,但他还是选择活着。
命运无常,人的生命在那样一个动乱的时代大背景下,渺小得像一只蚍蜉。
其次是在高三一模后治愈我很多的书——《人间草木》。
印象最深的是写“吃”的那一部分。
汪老实在是很会写很会写,多么平凡的食物到他的笔下都变得诱人无比,我觉得或许与他的文字掺杂了对故乡的情感有关。“我很想喝一碗咸菜慈姑汤,我想念家乡的雪。”文字平淡,但看到的那瞬间眼泪不自觉就会流下来。
或许让我怀念的也不是那一本散文集,是那些放在高三水深火热的奋斗史中比较违和的平静午后。当时一模没有考好,于是我中午选择不再回到宿舍睡觉,那时每天午后做完数学题的阅读时光便成为我忙里偷闲的惬意。我趴在桌子上,披着校服,翻着手上的小书,感受着中午的漫长时光,既带着一丝惆怅和对未来的迷茫,又有一种幸福和忐忑的平静。
那时候真好啊。
虽然随着一天天长大,功利性阅读越来越多,幼时那种纯粹的阅读的快乐似乎离我们愈来愈远。但我始终认为,有的书,是溺水的人在挣扎中抓到的救命稻草,是旅人在沙漠行走时偶遇到的一汪清泉。因为有书,短暂地拯救了我紧张的高中生活,让我在快节奏的学习中寻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幸得有书。